第七十九章:回忆(2/3)
了太久的伤口被撕开的冷。“她一个人要养我,打三份工,有时候晚归,有时候根本不回来。邻居们都觉得我是没人管的野孩子。”他轻轻笑了一声,但眼里没笑意,“我倒是觉得挺好,至少没人打我。”“我爸……偶尔回来一次,喝得烂醉。每次回来,不是摔东西,就是把我拎起来骂我废物。”清浔怔怔看着他。那一刻,她才忽然明白,这个总是一身清贵气场、眼神冷淡克制得让人不敢靠近的男人,身上原来藏着这样的过往。“你知道最怕的是什么吗?”他慢慢抬眼,眼里雾气朦胧。“是你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你房间门口突然发疯。他不说话的时候,比打人还可怕。”“我后来才知道,他不是真的疯,是赌输了,欠了一屁股债,他也怕我。怕我跟妈告状。”江时序说到这,停了一下。他低头盯着自己拧紧的手指,指节泛白。“我从来不敢喝醉。”他忽然轻声道,“因为小时候我最怕的,就是喝醉的大人。”清浔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了一下。他太安静了,安静得不像是在诉说,更像是在自我剖开。他没有表情,没有眼泪,没有愤怒,连语气都波澜不惊,可越是这样,越让人觉得心被一点点撕碎。“我怕有一天我也变成那样的人。”他低声道。清浔走到他身边,缓缓伸出手,握住了他因为情绪而微微颤抖的手指。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那样静静握着。江时序没有甩开,也没有回应,只是看着她,眼神里终于浮出一丝他从不让人看到的疲惫与脆弱。突然,他轻轻开口。“可是她现在病了。”清浔动作一顿,抬起头看他。江时序像是没看见她的神情,只是继续盯着自己的指尖看。那双手骨节分明,细长干净,却在微光中透出一丝苍白与绷紧的青筋。“是肾衰竭。”他声音很轻,像说的不是自己母亲,而是某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。“我带她去检查的时候,她还骂我,说我穷讲究,哪有点肚子疼就跑医院花钱。”他低笑了一声,眼神却沉得几乎望不到底。“检查结果出来那天,她才闭嘴。可也已经……来不及了。”清浔缓缓站起来,在他身边坐下,没有说话,只静静地听。江时序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出口,话比以往多了一些。“她年轻时吃了太多苦,生病是早晚的事。以前没条件,她什么都扛着。现在有条件了,可是……。”“我努力工作,去接触不愿碰的圈子,低头做人,陪笑、敬酒、谈生意。就是想让她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