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莱德利会梦见绞刑架吗?(2/6)
接过酒,而是坐在沙发上,单手撑着下颌,目光沉沉地望着壁炉中跳动的火苗:“康罗伊是个狡猾的家伙,威尔考克也不像表面上那么温顺。我需要对他们身边的人展开排查,又不能惊动内务部或宫廷事务处,涉及王室的事件永远都得加倍小心。”
菲欧娜转身坐在他身边,将自己的腿搭在他膝盖上:“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?你忘了夜莺公馆的耳朵和眼睛,永远比苏格兰场的密探更贴近人心?”
亚瑟慢悠悠地接过酒杯,啜了一口:“我来找你了,不然你以为我今天过来是打算在这间‘修道院’过冬吗?菲欧娜,我只是不太习惯用‘求助’这个词罢了。而且,靠着女人打开仕途,这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。我是亚瑟·黑斯廷斯,又不是法兰西的阿道夫·梯也尔、塔列朗-佩里戈尔。在‘裙带关系’这一领域,不列颠有本杰明·迪斯雷利先生一人挑大梁足以。”
菲欧娜翻了个白眼:“真是感人至深的求爱。你在情感表达方面,简直比海关报税单上填的数字表现的还要可疑。”
“真是抱歉,你知道比起煽情台词,我更擅长制造政治丑闻。”亚瑟放下酒杯,靠在沙发上:“再说了,情感本就像是报税。如果你填得太清楚,最后只会多交税。而这年头,哪怕是外交官们也养不起多余的负担了。不幸的是,我现在甚至连外交官的身份都没了。在下,亚瑟·黑斯廷斯,约克乡间一草民。”
“你还是老样子,你要知道你这副德行很难让人爱上。”菲欧娜挑着眉头道:“一颗心分给不列颠五分之三、国王五分之一、自己五分之一,剩下那零点几大概在我这里。”
“我和你的意见不同。”
菲欧娜闻言顿时有些上火,她瞪着眼睛质问道:“难道我连零点几都不配拥有吗?”
“那倒不是,你尽可以取走剩下五分之几。不过,亲爱的,我觉得剩下那零点几绝对是在子弹手里。毕竟这一点,已经由枢密院和医生帮我公证过了。”
菲欧娜刚想趁机耍性子,结果亚瑟嘴里冷不丁蹦出的笑话却生生将她的火气压了下去。
她没忍住笑了一声,但转瞬又觉得自己这么快就被哄开心了貌似会显得很没心计,于是故意冷声问道:“不过你今晚不是来耍嘴皮子的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