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真没救了(2/7)
文社’,通者,贯通;文者,文心也。以太学为本,延伸至各府州县书院,凡入社者皆受‘四纲十目’所教。”
朱标翻看细读,目光渐亮:“以儒入文,以史佐义,以礼导心,以志存忠。皇叔此法,兼容并包,既承古道,又可开今局。”
朱瀚却摇头:“你只看其广,却未见其深。”
“何意?”
“通文社非仅为教书,更在筛人。”朱瀚缓缓道,“社中每岁设‘文心三题’,从中拣出志士、贤才、能吏,入人局、行局。”
朱标抬头,神色微变:“皇叔此举,已近‘择官’。”
朱瀚淡然一笑:“若你不欲择官,那这天下迟早有人替你择了。”
朱标沉默片刻,才低声问:“此事,父皇可知?”
朱瀚放下棋子,回身道:“你父皇只看结果,不问手段。”
朱标苦笑:“你倒是比他更像朱元璋。”
“我若是朱元璋,你已不在东宫。”
朱瀚淡淡道,“你还太嫩,太仁。仁者可养天下,未必能治天下。”
朱标倏然起身,负手而立:“皇叔所设三局,皆为我谋。我怎能不感?可若太过用力,终非社学,而是私学。”
朱瀚走近一步,盯着他的眼:“你既有此虑,便更要慎选人。那陈鹤鸣,可堪一用?”
朱标沉吟片刻:“他志气有余,锋芒太露。可堪为一枪,不堪为一盾。”
朱瀚微微一笑:“你倒看得清。”
“我毕竟不是你。”朱标语气平静,“不能凡事以胜负计。”
朱瀚凝视他良久,忽而一叹:“但愿你这份仁心,不被世道消磨。”
次日,东宫传召通文社试讲,诸生集于太学西堂。
陈鹤鸣亦在其中,眼神沉静,不卑不亢。
讲台上立一人,青衣,束发,手执竹简,正是朱瀚所选“书局讲使”——章惟中,原为翰林修撰,才学通达,气度翩翩。
他手拍简面,淡然启口:“今日